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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拥美天下(全)-31
匿名用户
2025-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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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恋穆兰第03章恋穆兰扬武将行功的速度减缓,一只手继续给穆兰输入真气疗伤,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装着止血药粉的小瓷瓶,请一名围观者帮自己在伤口上撒止血药粉,然后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包扎伤口。之后扬武继续给穆兰疗伤。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直到天黑,扬武才将穆兰断裂的心脉接上,扬武稍稍松了一口气,这并不表示穆兰就安全了,这只是表示穆兰生的希望增加了一点,她断裂的心脉接续后若能稳定健康地生长,直到伤口愈合,她才真正安全了,即便到那个时候她的心脉仍然很脆弱,不能用力,不能用武功,不能情绪激动,更不能大悲大喜。续经接脉跟接续骨折的骨骼倒有相似之处,相同点是连接后都可以生长,不同点是一个无形,一个有形。穆兰仍然没有苏醒,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声在扬武这种武林高手听来是强了不少,这是一个好的讯号,扬武缓缓收回内力,又给穆兰号了一次脉,她的脉象强了不少,已经是个活人的脉了,扬武心头的大石落了下来,用衣袖拭去穆兰嘴角的鲜血,抱起穆兰离开,找了一家客栈入住。扬武将穆兰放在床上,喂穆兰喝了几口米汤,然后给穆兰盖好被子,让穆兰睡觉。忙完了穆兰的事,扬武就店里的伙计给自己送来洗脸水和晚餐,实际上是自己的中饭,用完餐,洗漱过后扬武便上床为自己运功疗伤。半夜,扬武觉得疗的差不多,就侧卧着睡觉,与穆兰同榻而眠,入睡时扬武尚知守古礼,离穆兰远远的,连穆兰的一根指头都没碰,可是睡着的时候不知不觉搂住了穆兰。扬武睡觉时发出真气场,如遇移动的物体接近三丈之内,必会唤醒扬武,不用担心在半夜里被人行刺。翌日清晨曙光初现时穆兰悠悠醒转。穆兰惊见自己衣不敝体,正被一个几乎赤裸的青年男子侧拥着,腰、胯、右腿被压,半边身子都麻了。由于刚醒来神智不清醒,穆兰勃然大怒,重重地扇了扬武一巴掌,骂道:“淫贼!”扬武这才醒,昨晚给穆兰脱衣睡觉时,未曾细看穆兰的身体,这才发现她皮肤白皙,光滑似缎,只有冰肌玉骨可以形容。她胸部双峰傲立,腹部平坦,瘦腰肥臀,曲线美好,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穆兰秀美的脸,骄人的身段,动人的体态,虽未窥全貌,却足以令一个正常的青年男子热血沸腾,心猿意马。扬武没想到自己会在睡梦中将穆兰压在身下,感到脸上发烧,道:“穆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睡着了,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穆兰看清是扬武,不再感觉受到了侮辱,忙改口道:“杨大哥,是你?你怎么……是你救了我吗?”扬武道:“穆姑娘,你终于明白了,不恨我了?”穆兰道:“谁说我不恨你了?谁让你救我?我的身体被你看也看了,抱了抱了,你叫我今后怎么嫁人?”扬武下床穿好衣服,道:“古人云:嫂溺援之以手,权也。事急从权,姑娘看开些。”“你不是女人,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你知不知道清白对女孩意味着什么?你看了我,也抱了我,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死给你看!”穆兰激动地道。扬武忙道:“姑奶奶,你千万别激动,我昨天费尽力气才给你接好心脉,要是心脉被你气断了,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我答应娶你,好不好?”穆兰心中扯起胜利的旗帜,满心欢喜,却假装不高兴地道:“便宜你了!”扬武道:“穆姑娘,你是被谁打伤的?”穆兰白了扬武一眼,道:“你还叫我穆姑娘?”扬武忙改口道:“兰妹。”穆兰道:“杨郎,我以为我见不着你了,你真厉害,我心脉震断,你都能救活我。我能得你为夫,真没白活一场!”扬武微笑着道:“兰妹,你的身材真好,我要是早发现你的身材这么好,上次就不会拒绝你。”穆兰道:“你还敢提上次,小气鬼,就因为被人家拒绝了一次,就怀恨在心,明明喜欢人家,还要拒人家于千里之外。”扬武道:“这样也好,得来不容易,以后我会更加珍惜你。我们命中注定有缘,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穆兰道:“杨郎,我们真是有缘,你若是晚来一点,就见不到我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们边吃边谈,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快起床。”“嗯。”第十六卷:恋穆兰第04章成都神医早餐是米粥和几样可口的小菜,扬武与穆兰边吃边聊,穆兰问扬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扬武回答说自己得到情报,穆兰的哥哥被杀,穆兰下落不明就赶往迷离宫,在路上巧遇穆兰。穆兰想到其兄惨死,悲从中来,泫然欲泣。扬武忙拥抱穆兰,安慰穆兰说人死不能复生,叫穆兰节哀顺变,他一定会替她报仇,穆兰的心脉刚刚接上,切忌大喜大悲。穆兰很听话,努力平复心情,淡淡地将其兄被安南山杀死,迷离宫被灭门,自己去燕京找安南山报仇不成,反被安南山震断心脉,自知命不久矣,只想见扬武一面的经历讲出,就像是讲别人的经历,而不是自己的经历。扬武这才知道自己在穆兰心中的地位,原来穆兰说在扬州就喜欢自己并非谎话,为此感到高兴,但是正为穆兰失去唯一的亲人感到难过,脸上当然不能表现出高兴的神色。穆兰受了严重内伤,需要悉心照料,太阳谷本是个好地方,可是穆兰伤在心脉,非同一般,情绪不能波动,受不得半点委屈,扬武担心穆兰到了太阳谷,看见扬武的众多妻妾,心里难过,会损伤心脉,扬武就没带穆兰去太阳谷疗伤,而是带穆兰去了成都分舵秘密基地。扬武为穆兰疗伤期间,梅智、孟依然两大高手为扬武护法,并且调集成都分舵高手轮班值夜,加强警戒。扬武一连十几天不惜损耗内力为穆兰疗治内伤,虽然保住了穆兰性命,但穆兰身体非常虚弱,有气无力,走两步都气喘,还畏冷怕光,胸口也时不时地隐隐作痛,最糟糕的是开始几天穆兰伤情一天天地好转,可是后来却又一天一天的恶化。扬武虽然对自己的内功疗伤大法颇有信心,但是对穆兰这样的情况不敢大意,就带穆兰去看成都最有名的医生苏郊。苏郊主攻外科,人称“赛华陀”当地人多称“苏神医”苏神医诊所里挤满了病人,他有三个徒弟和五个长期雇用的医生帮忙都忙不过来,苏神医的医术之高由此可见一斑。扬武照例排队,若依他排队的序号可能要等到天黑,但穆兰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厚厚的棉衣引起苏神医的注意——现在虽然是冬天,但还没下雪,年轻人没有人穿得像穆兰那么厚,苏神医在结束对一位闪了腰的老妪的诊治之后便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穆兰身边,仔细看了穆兰一眼,对扬武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吗?”扬武略一犹豫,答道:“是。”苏神医道:“病人的病情非常严重,你们跟我到里边来。”扬武便搀着穆兰跟苏神医进入里面的小房间。苏神医让穆兰在病床上躺下,并让穆兰尽量放松,穆兰都照做了。苏神医便给穆兰把脉,过了一会儿苏神医问扬武:“病人是不是受了内伤?”扬武暗自折服,答道:“是。”苏神医皱眉道:“是不是伤在心口?”扬武感到很惊讶,同时看到了希望,问道:“苏神医果然名不虚传,请问内子的伤要不要紧?”苏神医神情严肃地道:“病人心脉受损,心力有衰竭之象。”扬武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穆兰伤得这么重,明明断的经脉已经接上了,还是不能复原,不自信地问道:“苏神医,请你再仔细地查一下,内子的心脉有没有断?”苏神医道:“不用查了,她的心脉没断,但是受到严重损伤。”想了想,苏神医还是不放心自己的诊断,重新给穆兰把了一下脉,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把完脉后问穆兰的感觉和症状,受伤的时间和受伤之初的感觉和症状,在听完穆兰的讲述后,苏神医神色凝重地道:“尊夫人受了严重内伤,脏腑肌能严重受损,且有瘀血,老夫的专长是医治外伤,内伤非我所长,老夫治不好尊夫人的伤,你们另请高明吧。”说罢摇头不已,似乎对穆兰这样的绝世佳人命不长久感到惋惜。扬武心中大痛,马神医号称天下三大名医之一,他治不了的病人等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情急之下,扑通一声给马神医跪下,哀求道:“马神医,我求你想想办法,无论多少钱我都可以出,无论多么珍贵的药材我都可以去买去寻,请你想想办法,她这么年轻,我们就快成亲了,可是她却……”马神医扶起扬武,道:“医者父母心,老夫若能治尊夫人的病当然不会拒绝医治,实在是老夫能力有限,治不了。不过,老夫可以为你推荐一位医生,你们到燕京神医马世进那里去碰碰运气吧,马神医主攻内科,也许他有办法。”马神医也是天下三大名医之一。扬武看到了一线希望,精神为之一振,向苏神医深深一揖,道:“多谢苏神医。这是诊金。”说罢将一张面额一万两的银票递给马神医,然后抱起穆兰,急着离去。马神医一看面额巨大,忙道:“公子,太多啦,要不了这么多诊金。”“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扬武丢下这句话,就要离开,走了几步被马神医喊住。马神医道:“等等,年轻人,不要着急,老夫还要话要嘱咐你。”扬武忙停下脚步,转回身子,道:“苏神医请讲。”苏神医对扬武道:“病人的心情对病情影响很大,切记不可给病人气受。看你们像夫妻,在病人患病期间应暂停房事,否则病人的心脏承受不了,后果很难预料。”穆兰苍白的脸羞得泛起一抹红晕,偷偷瞟了扬武一眼,扬武已是过来人,闻言没什么特别感觉,答道:“我知道了,多谢苏神医提醒,告辞。”然后抱着穆兰离开苏神医诊所,乘坐马车返回成都分舵秘密基地。第十六卷:恋穆兰第05章华山派误认凶手穆兰的伤一天都不能耽搁,扬武恨不得生出双翼飞往燕京,对于可怕的对定主意不主动招惹他,遇到他就跑,在成都秘密基地带了一些银票和金银,和穆兰各自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两天的食物和水就出发了。穆兰穿了两套棉袄,外罩风衣、围巾,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扬武与穆兰共骑一匹马,扬武在前,穆兰在后,这样穆兰就能少受点冷风吹,六天后两人抵达长安,找了一家各栈投宿,到马市上买了一匹马,次日上午等日上三竿气温不是最低的时候继续赶路。经过华山脚下时,扬武心中忽现警觉,就与穆兰下马步行,果然不一会儿,一群武士持剑冲了进来,约有三四十人,其中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指着扬武大声道:“是他,就是他杀了盟主。”少年旁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年男子,于显的大师兄罗蒙沉声道:“李清,你可看清楚了,不要冤枉了好人。”李清肯定地道:“不会的,弟子看得很清楚,就是烧成灰弟子也认识他。”扬武大奇,道:“这位小兄弟,你口中的盟主就是‘八派联盟’盟主,华山派前任掌门于显吧?你说我杀了于盟主,不知你有何证据?”李清“愤怒”地道:“证据?我的眼睛就是证据。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吗?”于显的二师兄任中玉道:“师兄,李清不会说慌,他一向老实,没见过的事不会乱说。我们还跟他啰嗦什么,快杀了他为盟主报仇。”原来三天前梅剑风请杀手将“八派联盟”盟主,华山派前任掌门,自己的岳父于显刺杀于卧室之中,抢走由于显保管的“华山剑法”剑谱和“华山内功心法”两大华山派镇派之宝,然后依惟恐天下不乱的易春深之计,找了一个最不可能说慌的假目击证人,散布谣言说是扬武杀了于显,目的有二,一是制造武林混乱,图谋称霸武林,二是抢夺华山派两大镇派之宝。刚好扬武昨天抵达长安,有作案的时间,他是最大的黑道组织青教(虽然青教在扬武的领导下已走上正途,不再滥杀无辜,做杀人越货的买卖,但江湖各大武林门派对青教及其前身黑云教,以及黑云教的前身黑白一统教的多年以来形成的偏见并未就此消除,在青教公然与朝廷对抗后,认为青教是黑道组织的人又多了起来。的教主,贪婪无度,我行我素,有作案的动机,在加上扬武自负武功,对别人的指控不加辩解,更加深了华山派弟子对他的误会。罗蒙沉声道:“布‘九宫连环剑阵’。”当下华山派与于显同辈的四大元老高手和于显下一辈中五位杰出的高手迅速布成剑成将扬武和穆兰围在中央。华山派是江湖七大门派之首,是名门正派,江湖声誉一向不错,扬武被华山派强指杀人,怒道:“想不到堂堂华山派全是一群糊涂透顶的混蛋。素闻‘九宫连环剑阵’威力无比,杨某倒想试试剑阵是否如传闻中的那样厉害。”扬武话音方落,剑阵便发动了。扬武揽住穆兰的纤腰,展开剑法护住周身。“九宫连环剑阵”果然非同小可,无论扬武如何移形换位,九支长剑总能同时攻击他的要害。扬武就算能杀死一两名剑阵中的武士,却避不开其余武士的攻击,而且扬武也不想与华山派结仇,所以便采取守势。直到五十招开外,扬武才领悟破解剑阵的诀窍。身处剑阵中会感到很大压力,但身处剑阵外就不会有压力了。正如身处海底会受到很大压力,但身在海平面上就不会有压力。扬武施出“华山剑法”补遗三大绝招之“剑流如瀑”身子冲天而起,一跃三丈,在空中倒转身形,变为头下脚上,凌空施出“华山剑法”补遗三大绝招之“剑劈华山”连劈九剑,强劲的内力将剑阵中九位高手的剑悉数震断,余劲钻入九位高手的身体。九位高手体内气血翻涌,一齐跃倒。扬武长剑在地上一弹,身子反跃离地面,在空中变回头上脚下的姿势,飘然落地。扬武也会“华山剑法”华山派弟子更加相信扬武就是杀害于显,抢走“华山剑法”剑谱和华山派内功心法的人。为首之人罗蒙大喝一声,从身旁的师侄手中抢过一支长剑,再度攻向扬武。扬武冲着怀中玉人微微一笑,手腕一振,长剑舞出“四季剑诀”之“春”将罗蒙的长剑荡开。罗蒙怒哼一声,身子一旋,长剑换了一个角度斜刺里杀出。扬武剑施“四季剑诀”之“夏”架住罗蒙的剑,长剑一绞,罗蒙的剑便“当啷”坠地。罗蒙想不到自己五十年浸淫剑道,居然只两招便败在二十来岁的后生小辈手中,顿时面如死灰。扬武抱着穆兰,长剑斜斜下垂,道:“各位,适才在下放肆无礼,得罪莫怪。在下与贵派前任于掌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杀害贵掌门?这位小兄弟一定是认错人了。”穆兰道:“不错,我和我家相公一直在一起,我家相公不可能加害贵派前任掌门。”“你是他妻子,你的话怎么能让我等相信?”罗蒙质问道。扬武不想与华山派结下不解之仇,没做过的事当然不会承认,坦言道:“我身为青教教主,要名有名,要权有权,要财有财,我身边美女如云,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没有必要到处树敌,给自己找麻烦,再说我与于显无冤无仇,杀他干什么?”罗蒙不为所动,道:“你出身魔宫,又是最大的黑道帮会青教的教主,你的凶残和贪婪岂是常人能及,为了‘华山剑法’的剑谱和内功口诀你什么事干不出来?”扬武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们以为我是为了贵派的武功秘籍才杀死贵派前任掌门,而在下刚才使了贵派的剑法,更加深了你们的误会。其实在下的‘华山剑法’是在下的已故师父魔宫宫主魔君教的,魔宫收集了江湖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在下不单会贵派武功,还会少林、武当、青城、峨眉、崆峒的武功。要不要在下演练一下你们才肯相信?”扬武武功如此之高,没有必要再偷学别派武功,而且若他杀了于显,一定会迅速离开华山,没有理由反而从长安赶到华山脚下,而且华山派弟子找到凶手要给于显报仇,凶手有痛下杀手的能力,又怎么会不痛下杀手呢?罗蒙想通这几点,道:“恐怕我们真的弄错了。”厉声对李清道:“李清,你真的看清楚凶手的相貌?”李清身体一颤,道:“师伯祖,他的体形跟凶手一模一样……”“混帐!”罗成气极了,极为罕见地以粗话大声打断李清的话,“世上体形相似之人何其多,你只看体形就认定杨教主是凶手,真是岂有此理!罚你面壁思过三年。”“师伯祖——”“还不快退下。”李清的师父深感丢脸,怒斥道。“是——”李清惶恐不安地退到众同门身后。罗蒙施礼道:“一场误会,请杨教主和夫人见谅。”扬武还了一礼,道:“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受什么损伤。”罗蒙略感轻松,道:“不知两位光临华山有何贵干?老夫当略备薄酒,向杨教主和夫人陪罪。”扬武道:“我们不是来华山,只是经过这里,我们还有事,告辞。”说罢与穆兰一起下山。“怒不远送。”罗蒙的声音遥遥送出。扬武相貌俊雅,武功超卓,与穆兰更是神仙一般的美眷,罗蒙对扬武误会冰释后对扬武颇有好感,本来还想邀请扬武和穆兰游览华山,但扬武夫妇有急事走了,邀请的话就没说出口。李清在当天夜里被梅剑风杀人灭口。第十六卷:恋穆兰第06章马家庄行侠扬武与穆兰重新上马,策马西行数十里,天黑时错过了宿头,幸好发现一座荒废的古庙,清扫破殿内的灰尘和蜘蛛网,生起一堆火,打算在破庙将就着住一晚。扬武从包袱里取出两个红薯放进火堆里烤,与穆兰扯着闲话。红薯还没烤好,扬武便听见有人正在接近古庙,忙灭掉火,抱起穆兰,跃上两丈多高的横梁。不久一个青衣男子走到庙门口,却不进庙,拿出一根竹笛吹奏起来。不一会儿两条人影蹿至青衣男子跟前,道:“大哥召我们兄弟前来,不知有何吩咐?”青衣男子道:“愚兄看上马家庄马老头的女儿,但那老匹夫不识相,不肯将女儿嫁给我。愚兄和老匹夫过了几招,没占到便宜,所以特邀两位贤弟助为兄一臂之力。”三人中身材较矮小的道:“凭我们‘王屋三虎’的名头,大哥看上马家小姐也不辱没了她,想不到马老头如此不识趣。但不知大哥想怎么对付马老头?”青衣男子道:“老匹夫虽然可恶,但他到底是马姑娘的父亲,我们对他稍加惩戒就行了,不要伤他,不然我不好面对马姑娘。”“是。”“两位贤弟,我们走。”说罢三人一阵风似的离开古庙。扬武抱着穆兰跃下横梁,展开轻功,悄悄地跟踪“王屋三虎”走了四五里小路,在一片林木掩映中现出一座庄院。“王屋三虎”破门而入庄内,大声喊道:“马衡,你给我出来。”扬武望望庄院的匾额,正是马家庄,搂着穆兰身子一闪,进入庄内,然后跃上一株参天大树隐藏身形。整个庄子的人都被惊动了,马衡在一干庄丁的簇拥下出来答话。马庄主早知自己得罪了“王屋三虎”的老大,“王屋三虎”迟早会上门报复,已将宝贝女儿悄悄送往百里外的朋友家中暂避。马庄主只有一个女儿,女儿不在,他便无后顾之忧,连日来磨刀待敌,只为今晚与“王屋三虎”作个了断。马衡大声道:“老夫在此,‘王屋三虎’恶名远播,请恕老夫不欢迎三位。三位若再不离开,休怪老夫倚多欺少。”“王屋三虎”老三哈哈笑道:“马老头,就凭你手下几个窝囊废,也配称倚多欺少?”马衡大怒,单刀一挥,率先攻上。众庄丁一拥而上。“王屋三虎”凶性大发,瞬间砍伤几个庄丁。扬武本想看看马衡的武功再动手,想不到“王屋在虎”出手极快,扬武这一延误,便有几名庄丁被砍伤,顿生悔意,大声喊道:“住手!”声音饱含内力,如平地一声炸雷,惊得众人不由自主地住手。扬武搂着穆兰,斜飞五丈,飘然落地。如此高绝的轻功,还有躺在扬武怀中女神似的绝世美女,场中之人不禁瞧得眼睛发呆。扬武见“王屋三虎”色眯眯地盯着自己怀中的玉人,不禁大怒,道:“马老庄主是我的朋友,你们‘王屋三猫’居然敢打马姑娘的歪主意,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接着扬武望着怀中玉人道:“兰妹,你要我怎样教训这三只猫?”穆兰道:“这些人不是好人,杨郎,你废了他们武功,让他们以后不能再强抢民女。”扬武道:“好。”“王屋三虎”再也忍不了了,“哇哇”怪叫着扑向扬武。扬武跃起丈许,凌空身子一旋,连踢三腿后落地。“王屋三虎”一齐发出杀猪般惨嚎,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他们丹田穴破了,以后再也不能用内力了,几乎等同于武功被废。扬武对众庄丁道:“还不把他们绑起来,押送官府领赏。”众庄丁连忙去找绳子。扬武对怀中玉人道:“兰妹,这里的事完了,我们走吧。”马衡忙道:“少侠请留步。少侠仗义相助,老朽无以为报,请允许老朽略备薄酒,以表对少侠伉俪的谢意。”穆兰脸色顿时羞得通红,仰望扬武的俊脸,忙垂下头,欲待解释,又怕越解释越乱。扬武也不想跟陌生人解释,道:“马庄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日后有缘,在下自当叨扰马庄主一杯。”说罢身子一晃,旋风般消逝在黑暗中,转念一想,穆兰身受重伤,受不得风寒,在马家庄住一晚也好,就折了回去。马庄主自是不胜欢喜,将扬武夫妇领进屋,设宴款待扬武夫妇。闲聊中马庄主得知扬武就是在江湖中声名如日中天的青教教主扬武,对扬武更加景仰,若非扬武身边已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夫人,马庄主真想将自己美貌方圆百里挑一的女儿许给扬武。第十六卷:恋穆兰第07章意外的非礼第二天清早扬武就向马庄主辞行,马庄主留扬武夫妇吃早饭,扬武说要去破庙取行李和马,去晚了怕丢。马庄主带扬武去马厩,扬武见自己的两匹马也在其中,惊异地望了马庄主一眼。马庄主解释道昨天晚上扬武提过行李和马在破庙里,他就连夜派人去庙中取来扬武的行李和马,之后又拉着扬武去客厅看行李。扬武一看行李全部都在,感到这个马庄主为人不错,就答应在马家庄吃过早饭再走。日上三竿后,扬武辞别马庄主,与穆兰双双上马,向黄河风陵渡渡口驰去,不到十里就到了风陵渡。渡口正好有一艘渡船,是一艘大船,船上有四五十人。扬武付了船资,与穆兰一人牵着一匹马上船。扬武和穆兰是最后的客人,舱位已满,船家便起碇开船。当船行至河中间时,船上的人纷纷从行囊中拿出兵器,将扬武夫妇包围起来,向扬武发起进攻。他们个个身手不凡,穆兰惊呼:“不好,他们是日月圣教的人!”扬武抱起穆兰,道:“兰妹别怕。”扬武拔出佩剑,打退十几名冲锋在前的敌人,后面的敌人前仆后继地冲了上来,扬武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穆兰去燕京求医,不想与日月圣教正面冲突,也不想在被逼无奈与安南山交手之前消耗自己的内力,一招“剑流如瀑”冲破舱顶,腾空而出重围,然后功聚剑锋,往江中一劈,激起一堵长而窄的水墙,然后提气轻身,挟着穆兰如大鸟般飞跃,单足一点水墙的顶端,向前跃出三丈,凌空再劈江面,激起水墙,借力往前跃。日月圣教弟子见扬武武功如此骇人听闻,不敢也无法追击扬武,只是施放暗器,可是扬武去的快,暗器全部落空。穆兰紧紧抱着扬武,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找对了郎,报仇有望。穆兰认识扬武越久,越觉得自己对扬武的武功了解得越少,越觉得扬武的武功深不可测,对扬武的爱也愈陷愈深。到达黄河北岸后,扬武继续抱着穆兰赶路,黄昏时分抵达襄汾,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之后,李行和马都丢在船上,便重新各买了一套换洗衣服、买了两匹马、两天的食水,之后才返回客栈吃饭。当夜深人静大多数人都进入梦乡时,穆兰也睡着了,扬武还在运功调息,他每天都要给穆兰运功疗伤,损耗不少内力,需要及时补充内力。突然扬武听到窗外有脚步声,以为是日月圣教弟子前来偷袭,就将内力纳归丹田,但仍然假装行功的样子,迷惑敌人,接着扬武嗅到一股异香,忙屏住呼吸。扬武耐心地等待,大约一刻后,门闩被刀剑之类的薄刃拨开,进来两个人,每人持一把解牛尖刀。扬武认出他们是此店的掌柜和唯一的一名伙计。扬武心想原来是开黑店的来谋财害命,并非高手来袭,不禁松了一口气。开黑店的两人只练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没有扬武那种内家高手视黑夜如同白昼的超凡目力,点燃火折子,发现男客人并未熟睡,而是在盘膝打坐,心知不妙。扬武食指凌空虚点两下,黑店二人顿时穴道被封,不能动弹。扬武轻轻地下床,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提着黑店二人出房,像放鸡蛋一样小心地将他们放在地上,深怕惊醒了穆兰。扬武不敢弄出声响,踢了黑店二人两脚,又将他们的哑穴封住。在确定穆兰中的迷香是江湖中极寻常的下三滥的五鼓返魂香后,因其只能令人熟睡几个时辰,并无毒副作用,扬武便不给穆兰解除迷香的麻醉作用。扬武已基本恢复内力,经黑店二人这么一闹,无心再调息,便上床睡觉,布下报警真气场,很快进入梦乡。这天晚上穆兰做了一个奇怪的、绮丽的梦。她梦见自己在一片冰天雪地里独自行走,寒风刺骨,冷啊冷,她实在走不动了,摔倒在雪地中,却奇怪地摔在扬武的身上,她紧紧抱住扬武,让他的体温驱走她的寒意,她的身体温暖起来,冰天雪地忽然变成开满鲜花的草地,在迷迷糊糊中,她攀上了快乐的高峰。扬武这天晚上做着与穆兰相似的梦,只不过他的梦更为直接,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他进入她的身体,他只顾自己发泄,连与他欢好的女人的相貌都没看清楚,只知道她是穆兰。拂晓,穆兰现自己竟与扬武搂抱在一起,梦中的情景竟有部分的真实性!穆兰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将搂着扬武的手收回,坐起身子,思索着自己算不算失身于扬武。扬武随后即醒,感到裤裆湿漉漉的,再见穆兰坐起身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温柔地道:“兰妹,我,我在睡梦中是不是对你无礼——其实我没有这么急色,我想可能是我憋得太久了,跟你同床共枕,却不能和你做真正的夫妻,我在梦中无意中冒犯了你,你能原谅我吗?”冬天北方的夜晚很冷,扬武刚入睡的时候没有抱穆兰,因为身体没有穆兰暖和,熟睡后自己就管不了自己,不知不觉就抱住了穆兰。穆兰道:“杨郎,我肯跟你在一张床上睡,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若非我有伤在身,我早已做了你的女人。我不怪你在梦中冒犯我,我只是在想从现在起我算不算你的女人,我的将来会怎么样,你会对我好吗?”扬武仔细回味自己凌晨做的绮梦,心道:“原来是与兰妹身体接触,难怪泄得那么彻底。”说道:“兰妹,你放心,我会为我所做的事负责,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顿了顿,扬武捉住穆兰白嫩的小手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扬武望着穆兰的眼神越来越温柔,续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弟子扬武郑重发誓:弟子这一生对兰妹恩爱有如此刻,永不相负。如果弟子有违此誓,教弟子不得好死,死后亦不得超生。”穆兰忙捂住扬武的嘴,嗔道:“谁叫你发誓?兰儿只要知道你对兰儿是真心的就行了。”扬武笑着道:“兰妹,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才这么没信心。如果不是我已有妻室,我早就勾引你了。”穆兰脸色顿时红得如灿烂的朝霞,在冬天的早晨的寒气中心中泛起了暖流,轻启朱唇道:“算你行为检点,严守礼防,我才便宜了你,如果你是浮浪轻薄之人,我宁可性命不要,也不让你给我疗伤。”扬武点头道:“兰妹,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做真正的夫妻。”穆兰玉靥更红了,一似那盛开的玫瑰花,扬武看得痴了,嘴唇不由自主地印上了穆兰两片诱人的红唇。穆兰紧张的全身擅抖,一动不动地任扬武轻薄。扬武将穆兰吻得透不过气来。一阵热吻令扬武有了男性原始的生理反应,扬武吃了一惊,好在已经吻得穆兰几乎呼吸困难,便见好即收,“吻”到即止。扬武露出无奈神情,道:“兰妹,你有伤在身,只能点到即止,不能擦出火来,没有吻到你窒息,真是不好意思。”穆兰脸上红潮未褪,喘息道:“看不出我的夫君外表老实,却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杨郎对兰儿如此体贴,兰儿真的很高兴。能得杨郎为夫,真不知是兰儿几生修来的福气。”扬武微笑着道:“这句话应该倒过来说,能得兰妹为妻,真不知是我几生修来的福气。”两人相视一笑,一切情意尽在不言中。第十六卷:恋穆兰第08章除恶务尽吗1扬武、穆兰心情极好,对黑店的二人仅略施薄惩,上午离开客栈,行了一日,太阳快下山时进入太岳山腹地。两人一路谈笑着,忽然发现路边一颗大树上吊着一个人。穆兰现,尖叫一声,道:“有人上吊!”扬武顺着穆兰的手指的方向望去,说道:“我们过去看看。”迅速冲上前挥剑斩断上吊之人所用的绳索。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皮肤白净,看他的穿着像个商人。扬武伸手探中年男子的鼻息,再摸他腕脉,道:“他还有气。”便手抵中年男子后心渡入真气。过了一会儿,中年男子悠悠醒转。扬武道:“生命宝贵,人来到这个世上不容易,兄台年纪轻轻为何寻短见?”中年男子道:“公子有所不知,非是在下不爱惜生命,在下乃西夏人,准备到汴京做生意,经过这里,不想本钱被强盗抢了。那是我多年的积蓄,为了挣这笔钱我常年在外跑生意,我的妻儿为我吃了不少苦,我没有脸回去见他们,我不想想活了。你们不用管我,你们走吧,天黑之后强盗就会出来。你们有马,骑快点也许能逃过这批强盗的洗劫,不然结果跟我一样。”这个商人很善良,虽然自己一心求死,还要为别人着想。扬武道:“钱丢了可以找回来,兄台是生意人,头脑却未免不够灵活,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你的妻儿的苦就白吃了,更重要的是他们会为你伤心,难道这也是你所愿意的吗?”中年男子听了一怔,道:“在下失了本钱,心中充满绝望,没有想这么多。抛下父母是为不孝,抛下妻子是为不仁,抛下幼子是为不义,在下差点做了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恩公救了在下,实为在下的再生父母,请受在下一拜。”说罢便要给扬武行大礼。扬武忙扶起中年男子道:“兄台快快请起。”中年商人看了穆兰一眼,道:“这位是尊夫人吧?”扬武点头道:“正是拙荆。”中年商人道:“尊夫人貌美如花,如果被强盗们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恩公请赶快带夫人离开此地。在下反正已被洗劫一空,强盗不会再打劫在下,慢慢走也不要紧。恩公不必担心在下。”扬武道:“兄台如此善良,难怪命不该绝。”拍一拍腰间的佩剑道:“兄台看见在下的剑没有?这可不是摆摆样子唬人的。实不相瞒,在下是华山派弟子,一般的蟊贼还不放在眼里。兄台请放心,强盗来了正好,省得跑一趟,在下正想为兄台讨回失去的钱财。”中年商人还是将信将疑。穆兰道:“这位兄台尽可放心,我夫君说得谦虚,他怕如实说出来会吓着你。其实他的武功在江湖中屈指可数,不要说一般的蟊贼不在我夫君眼里,就是武林各派掌门人也不在我夫君眼里。”穆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辉,在夕阳下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含情脉脉地瞥了爱郎一眼,道:“若非我夫君如此年少英雄,我也不会嫁给我夫君。”一轮红日很快滑下山,当扬武、穆兰和中年商人都在猜测强盗会不会出现时,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传来,一名匪首身披软甲,手持大刀在三五十名喽罗的簇拥下骑着马奔到扬武等三人跟前,匪首身边的副手在马背上高声叫道:“我家大王在此开山立柜,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小娃儿、小丫头,要命的话,快将身上的金银珠宝、首饰,但凡一切值钱的东西乖乖奉上,免得大爷们动手。看你们一身细皮嫩肉,只怕受不了苦。”众匪徒常居山中,几曾见过穆兰这等闭月羞花的美女,副匪首这样一说,众匪徒一齐亵笑起来。匪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穆兰,眼珠都大了,他一直不发话,忽然道:“这个小娘们倒有几分姿色,我决定收她为押寨夫人。孩儿们,把那小白脸给我做了。”众喽罗轰然应喏,一齐掣出兵刃,拥上扬武。扬武大怒,揽起穆兰纤腰,双脚踢出“连环鸳鸯腿”踢得众匪徒人仰马翻、呼叫不绝。匪首没料到文质彬彬的扬武居然身怀绝技,自己手下数十名喽罗竟然在转瞬之间被他全部踢倒,心中暗叫不妙,调转马头就想逃走。扬武揽着穆兰,施展“蜻蜓点水”轻功,足尖在地上点了两下追上逃出十丈外的匪首,一脚将匪首踢落马背。匪首心脉顿被扬武脚底传出的内力震断,惨叫一声,一命乌呼。扬武道:“连我的女人也想碰,是你自己不想活了,怨不得我。”扬武放下穆兰,走近众匪徒,道:“你们好手好脚,不用自己的力气挣钱,却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当心有一天会遭报应。”众匪徒为扬武武功气势所慑,纷纷表示:“好汉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扬武点头道:“希望你们不是口是心非。”接着指着中年商人道:“这位大哥遭你们打劫,他的钱财在哪里,快还给他。”一名匪徒道:“好汉爷息怒,他的钱财在山寨中,好汉爷请跟小人到山寨去取。或者好汉爷在这里稍等,小人立刻去山寨取钱,很快就回来。”另一名匪徒道:“不能让麻老六去取钱,说不定他私吞了这笔钱,然后出逃。十两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我们要是丢了金子,怎么赔这位大哥?”麻老六的歪心思被同伙一语说中,气得脸红脖子粗,道:“小猴(姓侯)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麻老六什么时候不讲义气了,我会做出这种对不起大家的事吗?”“怎么不会?谁知道你平时是不是装出来的?金银动人心哪,我们不能不防着点。”其余匪徒跟着议论。扬武不耐烦听他们争吵,也真担心麻老六携钱私逃,让他没法向中年商人交待,便道:“好了,别吵了,我们一起去山寨。”扬武、穆兰和中年商人在众匪徒的带领下来到数里外的山寨。山寨很小,只有几间临时搭起的茅屋。原来这伙盗匪是群流寇,多在天黑时抢劫没有保镖的行旅客商,只谋财不害命,而且不去骚扰当地百姓,影响不是很恶劣,很难令官府下决心征剿他们。一闻到官府征剿的风声,这群流寇便卷起铺盖逃之夭夭,称得上来去如风。在扬武、穆兰监视之下,麻老六取出中年商人被抢的十两黄金,连同布包,交给扬武。扬武将黄金转交给中年商人。中年商人千恩万谢,非叩首不能表达对扬武的感谢,自然被扬武阻止了。第十六卷:恋穆兰第09章除恶务尽吗2此时天色已经全黑,附近又没有客栈,扬武与穆兰便决定在山寨暂住一晚。中年商人也在山寨过夜。晚上,穆兰亲自下厨给扬武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山寨中本有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负责给五十多个强盗烧火做饭,她们是被悍匪抢来的,不但白天如奴隶般不停歇地为众匪徒做扫地、洗衣、做饭等杂役,晚上还要充当营妓,供众匪徒淫乐。几个月下来两个原来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就被折磨得不成不形。见两个小女孩瘦骨嶙峋,扬武不由对两个小女孩充满了同情,关切地问道:“小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可怜的两个小女孩只知道面前两个俊美绝伦、和颜悦色的年轻夫妇随群匪上山,由于她们没有资格参与扬武夫妇与群匪的谈话,两个小女孩还以为他们是一伙的,不知扬武夫妇是群匪的敌人,只是群匪在扬武强大的武功面前人人被震慑的服服帖帖。两个小女孩眼中露出恐惧,不敢回答扬武的提问,显见平日受迫害之深。穆兰道:“两位妹妹,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好人。我们已经将强盗头子杀了,我们是强盗的敌人,因为天黑了我们无处投宿,只好在这里住一晚。告诉姐姐,你们是不是被他们抢来的?姐姐为你们做主。”两个小女孩弄明白之后,自怜身世,禁不住一齐哭了。哭就是回答。穆兰心中大怒,安慰两个小女孩道:“你们别哭,姐姐替你们杀了这些坏人。”扬武皱眉道:“可是这帮强盗有五六十个,我们总不能将他们全部杀掉吧?”“那就把他们当中最坏的杀掉。”穆兰肯定地回答扬武,问两个小女孩道:“谁对你们不好,你们告诉姐姐,姐姐给你们出气。”两个小女孩哭得更伤心了,啜泣道:“他们没有一个好人,他们白天强迫我们干活,晚上强迫我们给他们发泄兽欲,我们不干他们就用脚踢我们下身,用鞭子抽我们,我们寻死,他们威胁要杀光我们全家。呜呜……”扬武、穆兰听了这种人间惨事,都是义愤填膺。穆兰怒骂道:“这帮禽兽不如的畜牲,如此没有人性,摧残两个小女孩!杨郎,你一定要杀光这些恶人。”扬武道:“他们当中说不定有人能悔过自新。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穆兰不客气地打断道:“呸,呸,你什么时候成了佛家信徒?恶人就是恶人,怎么也成不了佛。再说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做了坏事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佛家不是也讲报应吗?如果没有报应,那‘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岂不成了一句空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岂不成了一句骗人的谎言?若恶人只要悔过就能躲过报应,就可以逍遥法外,好人心中的气愤又怎能平息?天理又在哪里?”扬武被驳斥得哑口无言,愣了一会儿才道:“要我对这么多无力反抗的人下手,我下不了手。”“你不杀这群恶人,我就,我就不跟你去燕京治伤!”穆兰假装生气地道。“你——”扬武气得说不出话来,穆兰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柔声道:“你不要以为你叫他们别再做强盗他们就会听你的,他们还会继续害人,我们如果不杀光他们,就算我们救了这两个小妹妹,他们还会抢来两个甚至更多的小妹妹,悲剧还会重演,你的慈悲之心只能令好人蒙受苦难,令坏人继续为恶。不杀光他们既对不起天理,也对不起良心,更对不起本来可以不必受害却因为你的一念之仁而受害的好人。你别以为强盗打劫算不了什么大事,如果不是我们救了李大哥(中年商人)李大哥现在还能享受生命的美好吗?如果不是你身负武功,你的妻子还能保存清白吗?不要认为法不责众,只要是坏人,就是一千个,一万个,都该处死,你仔细想想,看我有没有说错。”扬武想了一会儿,道:“兰妹说得没错,这帮恶徒都该死。”翌晨,扬武将全体匪徒召集在一起,看见他们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样子,忽然又狠不下心肠将他们全体处死,便封住他们的穴道,令他们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动弹。扬武出手快捷无比,众匪知道大祸临头,却无反抗的余地,顷刻间五十三个匪徒都成了木人泥偶。扬武对穆兰道:“兰妹,我们去官府报案,让官府处置他们。”穆兰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至少不会让夫君为难,便赞同道:“好吧,就依你。”中年商人就此与扬武、穆兰分手。扬武、穆兰带领两个小女孩到附近的县衙报案。县尉(负责一县治安的长官)立即率领一干捕快去匪巢捉拿犯人。两个小女孩也在官差的护送下踏上了返乡之路。临行前两个小女孩与扬、穆二人洒泪作别。“大哥、姐姐,再造之恩没齿不忘,我们必奉你们的长生禄位,日日烧香祈祷,求神明保佑你们一生平安。”其中一个小女孩道。穆兰道:“谢谢你,小妹妹。希望你们能早日忘掉这段不堪的经历,重新拾回本应属于你们的快乐。”“姐姐,我们会记住你的话的。”小女孩凄楚地道,“我们走啦,再会。”两个小女孩一齐向扬、穆二人挥手,扬、穆二人挥手回应,道:“再会,你们保重。”第十六卷:恋穆兰第10章万家庄避难1当扬武与穆兰行至太原地界时,在一片枫林中遭遇三名蒙面杀手的埋伏,他们都是安南山的师弟,是日月圣教的精英高手,在教中担任护法要职,虽然只有三人,却比黄河渡船中数十名日月圣教教众更难对付。这三人每个人的武功都不比安南山差多少,都有能与扬武一搏之力,经验老到,身手敏捷,招式几乎没有破绽,三个人联手比安南山只强不弱。扬武陷入苦战。若非扬武近来练成无形剑气,鬼神难测的无形剑气总是在危急时刻发挥起死回生之效,而且他的剑术收发自如,已臻至招在意先、天马行空般的无拘无束、迷雾般无迹可寻的至高境界,十招之内便难保性命。无形剑气损耗真气很快,百招过后扬武便感乏力,二百招过后身法便迟滞下来,不久右小腿挨了青衣蒙面人一剑,顿时血流如注,痛彻骨髓,步法变慢,没过多久背部被黑衣蒙面人重击一掌。内外伤齐发,直教扬武血气翻腾、两眼金星乱冒,脚步虚浮,但是保护穆兰的强烈信念支撑着扬武没有倒下——他要为她流尽最后一滴血。扬武受伤极重,摇摇欲坠,穆兰心里不知道有多痛,但她什么话也没说,她不能使爱郎分神。她早已下定决心——追随爱郎到黄泉,人间地下永不分离。所以她表面看来镇定如初,不,应该说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平静、心安。扬武若对穆兰无情无义,不顾她的死活而只身逃走,即使以日月圣教三大元老高手联手的强大威力仍不能阻止他全身而退,但是扬武放弃了独自逃生的机会,穆兰怎么能不为情深义重的未婚夫而感动,而满足?人生得一有情郎,死亦何憾?扬武对穆兰的深情虽然没有感到天地,但却感动了他自己,体内尚未融合的劈天真气、皇阳真气与已经融合的劈天皇阳真气突然合而为一,在危急中爆发,如江河决堤般来势汹汹。扬武手中剑顿时射出长达六尺的金黄色剑芒。剑芒有如实质,穿透白衣蒙面人右肩,白衣蒙面人惨叫一声,身形暴退。黑衣蒙面人惊呼:“有形剑气!快退。”当先转身逃走。白衣蒙面人紧随其后,青衣蒙面人断后。扬武没有追赶敌人,缓缓收回“混合真气”剑芒随之缩短直至消失。扬武确信敌人逃远后,头一晕,手中剑拿捏不稳,掉在地上,头一栽便要倒地。穆兰在扬武怀中,心中着急却不能扶扬武,唯有使自己的身体在下,让扬武倒在自己身上。扬武昏迷不醒,穆兰心中一急,便哭了出来。扬武的右腿鲜血还在汩汩的冒出,穆兰心道:“决不能让杨郎在昏迷中流干血。”便啜泣着轻轻从扬武身下滑出,给他止血,包扎伤口。包扎好伤口,哭了一会儿,穆兰想起敌人可能再来,便抱着昏迷的扬武避开大路,专走小路向西而逃。穆兰选择向西逃是有道理的。往北是前辽国西京大同府,如今已是金国势力范围,东北方向是他们预定旅程的前方,从两次遭伏击看来敌人知道他们去燕京。穆兰几乎可以断定前方有敌人在等着他们。如果敌人真的布下的是天罗地网,以他们现在的状况,往东北方向逃无异于自寻死路。西南和南方可能有追兵,剩下的唯一的可能的生路就是西方,向西百里是吕梁山,再向西数百里就是西夏。扬武是西夏驸马,穆兰打算万不得已就与扬武逃到西夏。冷风一吹,扬武不久苏醒。穆兰喜道:“杨郎,你醒了,我担心死了。”扬武倚在穆兰怀里,感受着她的酥胸传来的温暖和令人迷醉的柔软,那种舒适的滋味让他感觉内外伤的疼痛轻了不少,嘻笑着道:“兰妹,我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哭?”穆兰似乎不满爱郎此问,道:“怎么没哭?如果不是担心敌人去而复返,我会一直哭到你醒。”扬武笑道:“那我就不会这么快醒来。”穆兰好奇地问:“为什么?”扬武道:“古人说美人的眼泪是珠泪,很值钱的。”穆兰真拿扬武没办法,他伤得这么重,前途凶险难测,他还有心情说笑,遂没好气地道:“你又不缺钱花。”扬武与穆兰在荒野中露宿了一夜。扬武发现自己内伤的严重性远远超过自己的估计,没有十天半月休想复原。疗了一夜的伤,只是体力稍复,伤势并无好转的迹象。穆兰身体虚弱,吹了一夜冷风,加上奔波劳累,竟染上了风寒。扬武的心情不禁沉重起来。翌晨,改由扬武抱着发烧的穆兰,为了穆兰的病扬武冒着暴露行踪的危险,踏上官道,向附近的州汾州(今山西汾阳)奔去。扬武向当地人打听到汾州最有名的医生李医生的诊所,李医生给穆兰开了几剂药,就地熬好,由扬武喂穆兰喝下。之后扬武付了医疗费,离开诊所,然后雇了一辆马车,与穆兰化装成一对中年夫妻离开汾州,向西夏进发。日暮时扬武与穆兰行至一个叫杨家庄的小镇,望见前方有一座占地颇大的高墙围起的宅院。扬武便策马上前,打算向主人借宿一晚,走近才看清宅院的匾额上书“万家庄”三个鎏金大字。此“万家庄”即二十年前闻名江湖的“回春宫”当年“回春宫”宫主万年春投靠黑白一统教,充当孔曾辉的马前卒,做了不少有违武林侠义之事。在黑白一统教覆灭后,树倒猢狲散,“回春宫”迅速走向衰落。万年春之子万祥继任宫主之后,深以其父的所作所为为耻,改“回春宫”之名为“万家庄”扬武心道:“万家庄与武林各派几乎没有往来,在这里借住一晚应该不会有危险。”庄门还没关,扬武抱穆兰下马,牵着马步入庄内。一名年老的男子迎上前,道:“尊客光临敝庄,有何贵干?”扬武答道:“内子有病有身,不便风餐露宿,欲在贵庄借住一晚,不知主人可否行个方便?”老者忙道:“尊客请稍候片刻,容老朽通报敝庄主。”不一会儿,万祥随老者出来,见男客人虽然神情委顿,却有一股掩不住的英气,女客人虽然病恹恹的,但她的绝世姿容仍使人惊艳。万祥心中不禁对这对不速而至的神仙眷属暗暗喝彩。万祥冲着扬武、穆兰友好地一笑,道:“老夫便是此间主人,两位贵客宠顾寒舍,老夫欢迎之至。只是山居简陋,无以待客,还请两位将就。”扬武忙道:“万庄主太客气了,愚夫妇冒昧打扰,万庄主不加拒绝,已令我们感激万分。”万祥见扬武谈吐文雅,更生好感,道:“老夫看小兄弟也是武林中人,不知可否赐告姓名?”扬武道:“在下若说真实姓名可能会给贵庄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请庄主原谅在下不能讲出真实姓名。”“灾难?”万祥心中疑惑,但扬武既不愿讲明,万祥也不便追问,道:“那老夫就不多问了,两位请入庄。”转头对老者道:“把客人的马牵到马厩好好喂养。”老者领命而去。穆兰的药烦请庄中婢女煎好,穆兰喝了药之后便早早进入梦乡。扬武在床上运功疗伤,直至天明。翌晨,扬武盥洗之后在回廊上走动,看见一个青年男子正在院子里练枪,见他的枪法破绽重重,感念主人盛情款待,无以为报,便上前指点道:“仁兄的枪法沉猛有余,灵动不足;刚烈有余,婉约不足;厚重有余,轻灵不足,看起来威风八面,实则不堪不击。”“哦?是吗?倒要请仁兄指教?”青年男子是万祥之子,名叫万坚,向来自负枪法,不能接受扬武的批评,不服气地道,挑衅地意味极重。扬武道:“指教不敢,在下愿陪兄台过几招。”万坚枪法称冠邻近数州县,除了乃父之外别无对手,闻扬武之言不禁精神大振,抱拳道:“请赐教!”第十六卷:恋穆兰第11章万家庄避难2扬武是客,先行出招,“四季剑诀”之“春”以掌代剑发出,幻起漫空掌影,带着柔和的掌风罩向万坚,动作潇洒飘逸,如美丽少女蹁跹起舞令人赏心悦目,毫无张牙舞爪之态。万坚丝毫不敢轻敌,沉喝一声,施出看家本领。掌影顿如肥皂泡一样破灭。扬武“夏”招发出,左掌击在枪杆上,长枪向外一荡,扬武乘机抢进万坚身前,右掌按在他胸前,含劲不吐。万坚脸色数变,终于接受了难以接受的现实,颓然道:“你赢了,但只表示我的枪法还没练到家,并不表示我的枪法像你说的有那么多缺点。”扬武道:“你的说法没错。任何武功,无论刚猛还是轻灵,也无论是阳刚还是阴柔,只要练到极至,都能无敌于天下,也就无所谓破绽。但是一般的人武功都练不到极至,既练不到极至,武功就有破绽,既有破绽就要想办法弥补,力争达到完美的境界。在下指出仁兄枪法的不足,并无讥诮之意,只是想提醒仁兄路子走错了。这好比一个人能挑一百斤,他天天锻炼,即使练到体壮如牛,最多也不过挑两百斤,但如果用马车或者牛车,拉一千斤也不算什么。”这个比喻指万坚再在刚猛的路子上苦练枪法,收效也是甚微,不如尝试一下轻灵的路子。万坚顿时醒悟,对扬武作揖道:“小弟受教。兄台真是聪明过人,难怪武功这么好。”扬武微笑道:“仁兄过奖了,在下的武功是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汗水得来的。”万坚刚刚豁然开朗忽又皱眉道:“小弟家传枪法只讲刚猛,不讲轻灵,没有名师指点,小弟永远也练不成轻灵的枪法,永远也攀不上枪道最高境界。”扬武道:“万法皆由心生,仁兄不必丧气,你自己就是你最好的师傅。”万坚像明白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明白,恭声道:“小弟资质愚钝,请仁兄进一步指点。”扬武道:“枪法本无所谓刚猛和轻灵,硬要分出刚猛和轻灵,那也是由人的心意决定的。贵庄的枪法若由峨嵋派女弟子来使,未必能让人感到刚猛,同样‘峨嵋剑法’若由仁兄来使,也未必能发挥‘峨嵋剑法’轻灵之长。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所谓刚猛的枪法可以使得轻灵,所谓轻灵的剑法也可以使得刚猛,轻灵与刚猛就看你的心意了。正所谓举重若轻,举轻若重,轻重并不是绝对的,仁兄一心一意认定自己的枪法乃当世最刚猛的枪法,所以枪法就走刚猛的路子。若能心中不存此见,多一点灵动,多一点秀气,多一点变化,相信仁兄的枪法必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万坚道:“在下明白了,多谢兄台指点。”扬武道:“明白是一回事,但要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枪法非在下所长,在下在枪法上不能给仁兄更多的帮助,但王家枪法的传人和崔家枪法的传人都是在下一个朋友的手下,仁兄如有困难不妨去找在下的那位朋友。其实在下的那位朋友在枪法的理解上已超过王家枪的传人和崔家枪的传人。”万坚问道:“不知兄台的那位朋友高姓大名?”扬武道:“在下这位朋友便是‘东徐冰,西扬武’中的青教教主扬武。”“啊,原来是杨教主!也只有兄台这样的人才配做杨教主的朋友!”万坚赞道。扬武道:“仁兄过奖,时候不早了,在下去看内子起床了没有,失陪了。”“兄台请便。”这时候穆兰已经起床,并且已盥洗完毕,现正在对镜梳妆。李医生开的药很灵,穆兰服了两贴病已好了大半。从镜中看见爱郎走到身边,穆兰轻轻别转头,嫣然一笑,好心情地问道:“杨郎,你看我美不美?”扬武脸上做出夸张的表情,道:“哇,我的妻子打扮得这么漂亮,为夫怎么禁得起诱惑?”穆兰心中欢喜,却白了扬武一眼,佯嗔道:“这是别人的家,拜托你讲话注意点,让人听见了多难为情。”扬武戏谑道:“兰妹的意思是在自己的家里我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我没有说,不许你断章取义。”穆兰气结道,与爱郎调情心中实有说不出的舒服,病情好像也轻了不少,不亚于喝了一碗良药。扬武道:“东西收拾了没有?”穆兰随口应道:“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走?”扭回快发酸的脖子,继续对镜贴花环。扬武道:“等你梳妆好了我们就走。”“马上就好。”扬武背一个大包,拎一个小包,与穆兰一起到万祥的起居室向主人辞行。扬武道:“打扰贵庄一夜,给庄主添了不少麻烦。我们夫妇也该走了,款待之情容后图报。”万祥道:“公子客气了。出门靠朋友,谁能背着铺盖出门?公子要走,本来老夫不该耽误你们的行程,但是尊夫人的病尚未好全,外面风大,恐对尊夫人的病情不利,两位何不在敝庄多呆几天,等尊夫人养好了病再走?若老夫两眼未花,公子应该受了内伤,不如就在敝庄养伤。现在的江湖太乱了,伤好了比较安全。”扬武犹豫着该不该接受万祥热情而友善的邀请。万祥的邀请对扬武无疑很有吸引力,但扬武生性不愿受人恩惠,所以有些委决不下。正在这时万坚跑进屋内,对扬武道:“师父,你要走啦?你能不能多留几天,弟子有很多问题要向师父请教。”扬武道:“仁兄说笑了,在下只不过指出你的枪法的不足,并未传你一招半式,不敢以师父自居,仁兄也不必认真。”万坚道:“兄台的武功固然高出小弟不知多少,武学的见解也是深刻而独到,发人所未发,令小弟茅塞顿开,在小弟心中早已将你视为师父,只是刚才没好意思叫出口。若兄台不认为小弟朽木难雕,不堪造就,希望兄台能收小弟为徒。”万坚一脸的诚恳和恭敬,让人难以拒绝。扬武道:“小弟与仁兄年龄相若,怎么能当仁兄的师父?”万坚道:“年龄不是问题,只要兄台有可以让小弟学习的地方,兄台就可以做小弟的师父。”扬武沉吟一下,道:“老实说,我很忙,没空教你。不如这样,我们兄弟相称,师徒关系就免了,我在这里多呆几天,传你一套剑法。如果你能将剑法融入枪法,相信枪法必能大进。”万坚面露喜色,道:“好啊,我先谢谢你啦。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扬武道:“我姓石。”万坚道:“石兄快把包放下来,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扬武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万坚道:“我姓万,名坚,”指着万祥道:“他是我爹。”扬武道:“原来是少庄主,失敬失敬。”就这样扬武和穆兰在万家庄多呆了四天。扬武白天教万坚“四季剑诀”每天一招,晚上疗伤。四天之后穆兰的风寒完全好了,扬武的内伤也好了七七八八。离开万家庄后,扬武不去西夏,带着穆兰重新踏上燕京求医之途。